那寶玉回來躺在床上,只是悶悶的。襲人雖深知原委,不敢就說,只得以別事來解說,因笑道:「今兒聽了戲,又勾出幾天戲來。寶姑娘一定要還席的。」寶玉冷笑道:「他還不還,與我什麼相干!」襲人見這話不似往日,因又笑道:「這是怎麼說呢?好好兒的,大正月裡,都喜喜歡歡的,你又怎麼這個樣兒了?」寶玉冷笑道:「他們喜歡不喜歡,也與我無干!」襲人笑道:「大家隨和兒,你也隨點和兒,不好?」寶玉道:「什麼大家彼此?他們有大家彼此,我只是赤條條無牽掛的!」說到這句,不覺淚下。襲人見這景況,不敢再說。寶玉細想這一句意味,不禁大哭起來,翻身站起來,至案邊,提筆立占一偈云:你證我證,心證意證。是無有證,斯可云證。無可云證,是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