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子曰:「牛山之木嘗[注釋1]美矣,以其郊於大國也[注釋2],斧斤伐之,可以為美乎?是其日夜之所息[注釋3],雨露之所潤,非無萌薛[注釋4]之生焉,牛羊又從而牧之,是以若彼濯濯[注釋5]也。人見其濯濯也,以為未嘗有材焉,此豈山之性也哉?雖存乎人者,豈無仁義之心哉?其所以放其良心者,亦猶斧斤之於木也,旦旦[注釋6]而伐之,可以為美乎?其日夜之所息,平旦之氣[注釋7], 其好惡與人相近也者幾希[注釋8],則其旦晝之所為,有梏亡之矣[注釋9]。梏之反覆,則其夜氣不足以存;夜氣不足以存,則其違禽獸不遠矣。人見其禽獸也,而以為未嘗有才焉者,是豈人之情也哉?故苟[注釋10]得其養,無物不長;苟失其養,無物...